煌煌金乌,纳吾铜炉,分冶阴阳,煅为太古

(赤云染X五色妖姬)邀君话荒唐【没能用上的片段】

很久没更新了,突然翻出来的片段,正文没用上,就先扔着吧。



明月,清风,杏花,醇酒。

葱白的指自纯白镶红的衣袖下探出,文雅秀致的捏住羊脂白玉的酒盅,道者安静的垂了眸,将琥珀色的液体一饮而尽。

一片落花飘忽间擦过赤云染纤长浓密的眼睫,稍顿了顿,又继续向下落进一片云雪堆砌的长发。

盈盈的目光落在道者月色中分为沉静秀雅的侧颜,又落在她举杯就唇的刹那,略微扬起头时,那段修长白皙的颈项。

子衿半倚在赤云染肩头,探手又替她斟满手中的酒盅,瞥一眼不远处横陈满地的酒坛,轻笑一声:“果然是人不可貌相,道者真是出人意料的海量啊。”

举杯就唇的道者放下半空的酒杯,略有些好奇的询问:“吾的酒量当真很好么?”

子衿自赤云染颈间抬起头来,颇诧异的看了眼前神清目明的修道人一眼,在确定眼前这人确实毫无醉意,而不是酒品奇葩之后,掠起鬓边一缕乌黑的散发:“妾身自问已是难得擅饮,便是许多号称千杯不醉的男子也很难及得上妾身。但,即便是妾身倘若饮下如此之多的醇酿,若不运功驱散酒气,此刻也要酩酊难醒了。”

“那便果然是很好了。”赤云染淡淡一笑,将杯中残酒一饮而尽,略略侧过头来,“若一人的酒量,只有眼前那些的三分之一呢?”

子衿微一沉吟,一边替赤云染将酒盅注满,一边回答道:“虽及不上你吾,与一般人相比却也算得上擅饮了。”

话音方落,复又沉吟:“道者与那人十分相熟?”

子衿思维缜密,心思玲珑,能从只言片语推断出赤云染话中提及之人同她关系密切,赤云染并不惊讶,只慢慢放软身体倚靠在身后杏树之上,对月举起手中白玉酒盅。

酒液甘冽剔透,盅壁薄如冰片,流银广袖,纤指玲珑,隐隐透下一片隐约剪影,赤云染侧眸淡笑,眸色映月流光,垂睫间却自有一番修道人不为外事外物所动的从容气度:“你不是曾问,这世间男子有谁可拒绝云染。便是这人了。”

子衿微微一怔,当日庭中初见,道者幽窗闲坐,敲子落灯,看似开门揖盗,引狼入室的悠然态度,实则一番对答犹如虎尾春冰千钧一发,稍有不慎便是兵戎相见伏尸五步的下场。那句问话与其说是好奇想要寻得答案,倒不如说是恭维更恰当,未料到如今兜兜转转却得了印证,当下将手中酒壶随手摆在小几之上,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神态,娥眉轻挑:“道者当日亦曾言,美丽的姑娘总有凄美的故事。如今,是换道者讲故事了吗?”

赤云染哑然失笑:“果然风水轮流转。只是,若暗恋至死也算得上是个凄美的故事,那世间未成其好的眷侣便都该声泪俱下的控诉苍天不公了。”

“算不算凄美的故事,与形式无关。”子衿抬手拉下赤云染的下颌,四目交投,一笑嫣然,“只在于故事的主人公想了什么,又做了什么,用心真不真,用情又纯不纯。”

赤云染任由颌骨上的纤纤玉指将她越拉越近,呼吸交融的暧昧距离中四目交投,淡淡叹息:“不过是年少时的一厢情愿罢了。那人心有所属,吾来迟一步。然而,倘若那人非是那般痴心不悔,吾却又必然不会钟情于他。”

下颚上的指尖蓦然一紧,尖锐的甲盖几乎刺破柔嫩的肌肤,赤云染垂眸深深望进那双仿佛隐着秋水长天浩渺天地的眼眸。

良久,下颚上的力道蓦然一失,那双眼眸的主人秋波盈盈,欲语先笑:“果然是个……十分无趣的故事。道者却是个……有趣的人啊。”

“无论阳世阴间,求不得最苦,然而最让人放不下的也正是求而不得啊。”子衿缓缓将臻首埋入赤云染怀中,“道者放得轻易,是因为她么?”

赤云染单手环过子衿身后,另一只手沿着修长优美的颈项慢慢滑落,这个动作被她做的缓而沉,轻而柔,蓦然一阵夜风袭来,摇枝飘零缤纷落英,恰似一场突如其来的骤雪遮蔽了道者清俊秀美的面容:“子衿果然看得透彻。只是说吾放得轻易是因为她,倒不如说是因为吾的——无情。”

怀中的女子背脊微颤,抬起头来时,已是顾盼多情,秋波暗转:“生死一转,空明心性,能审视己心,知其所欲,是修道者的大智慧。然而,这般通明心境,道者依然未舍对五色妖姬之情,分明是用情至深,怎能说是无情。”

“吾便说子衿看的通透。由生到死,走上一遭。死亡所给予的,又何止是明心见性而已。”道者的手臂落于女子腰间,指掌之间温润旖旎,恰是不盈一握的纤弱风流,“吾与她……不过因缘际会而已。”

编贝皓齿轻啮红唇,初见妖娆,再见清丽,此时此刻伏于怀中,现于月下的女子盈盈的秋水间波光潋滟,却又似淡妆如浓抹的勾抹出一点惹人心动令人怦然的楚楚可怜:“子衿于道者,也是那迟来一步的可怜人吗?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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